言也不动。
她的旁边围着一群剽悍汉子,也是寻常的村夫打扮,众人既敬且畏地瞧着唐子禾。
三千反军已分批乔装赶往霸州,唐子禾却留了下来,不顾葛老五等人的竭力劝说,执意留下来做一件她认为必须做的事。
葛老五无奈也只好陪她留下,三五个老弟兄忠心耿耿,哪怕如今天津城附近风声鹤唳,官兵大索城乡,他们也义无返顾。
春风带着几分暖意,轻轻拂过山岗,唐子禾的鬓边几缕调皮的黑不听话地飘扬,黑轻拂过腮边,痒痒的,像春天里少女的情怀。
“唐姑娘,打探消息的弟兄刚刚回来,狗官的仪仗已然上路,离此大约还有十里……”葛老五迟疑地拍了拍身旁幽黑的火炮,道:“这铁玩意儿……行不行啊?”
唐子禾冷冷一笑:“百丈之内它可以轰开城池的大门,你说它行不行?用它来轰狗官的车辇,实在是杀鸡用牛刀了……葛老五,叫弟兄们填药装弹,记住,咱们只有一弹的机会,一弹过后官兵必然反扑,咱们没时间第二弹,所以这一击不论成与不成,都要果断远遁。”
葛老五连连点头:“弟兄们省得的。”
“填药装弹以后,叫其余的弟兄们赶紧撤入山林,葛老五,你留下。”
“是,我定与唐姑娘共进退。”
唐子禾冷冷道:“我叫你留下不是为了共进退,而是要你亲眼瞧着,瞧瞧我下不下得了手对秦堪炮,我唐子禾会不会为了一个忘恩负义的狗官而罔顾弟兄们的血海深仇!”
葛老五一惊,接着干笑道:“姑娘言重了,弟兄们跟你这么多年,怎会不相信你?只是此地危险,姑娘系三千弟兄的前程于一身,不如请姑娘教我如何炮,然后你先和弟兄们撤走,我来干掉那狗官!”
唐子禾执拗地摇摇头:“我信错了狗官,害弟兄们因此丧命,我欠他们的,我亲手还!”
……………………车辇行走在官道上,车轴似乎有些老化,出令人倒牙的吱吱呀呀声,秦堪揉了揉腮帮子,不得不放下手里的一本《孟子》。
对待圣贤道理,秦堪的态度是不学习也不批判,姑且听之,姑且阅之。不过适当的充门面还是很有必要的,这是个圣人之言畅行于世的年代,如同前世曾经疯狂流行的港台歌曲一样,不管喜不喜欢,总得学会哼几。
不论君子还是流氓,多学点文化知识终归没坏处的,不能因为跟文官斗殴稳占上风便骄傲自满,用嘴皮子杀得对方丢盔弃甲才是上乘。
掀开车辇的帘子,秦堪往外瞟了一眼,骑马护侍于车辇外的李二立时拨过马头,朝他凑近。
秦堪皱着眉,朝仪仗前方一辆蓝蓬马车指了指,然后无声地瞧着李二。
李二尴尬地挠挠头,面孔浮上羞惭之色。
“属下无能,侯爷恕罪,这姓李的御史真的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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