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谦身上,这一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不咸不淡地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胡来面相锋利,尤其眉目,透着一股超乎他这个年龄的劲,不多,也就宋明谦这种人精能够一眼看到最精髓的东西。
整顿饭下来,都是胡来和冯一打嘴炮,宁小陌偶尔被他俩对话逗笑,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的,和宋明谦是一个方阵。
吃完饭,宋明谦不做停留地先走了。胡来盯着他的背影很久,才问宁小陌,“这人有点面熟。”
宁小陌以为他忘记了,“上次在公司门口,就是他给的红包。”
那是镇政府第四次为拆迁到每家每户做工作,胡来咬着个天文数字就是不松口,他口才了得,在贫穷的北巷里简直就是排名第一的异类,非常聪明地围绕“钱”这个字做文章,洗脑了大部分拆迁户,把“团结就是力量”发挥到淋漓尽致。
万众一心死活不同意现有的补偿条件。
哪怕已经很优待。
这种领袖级别的捣蛋人物,成了宋氏一块不大不小的心病。
胡来拉着宁小陌,坐了一天一夜的绿皮火车颠簸到魔都上海,再雇了一帮群众演员在宋氏大门口上演了一出虐恋情深。
之所以宁小陌会被钦点随行,完全是因为,雇一个年轻貌美的群众演员价格比绿皮火车的车票贵。
“我知道他是那个发红包的,怎么,来这儿做工作了?”胡来问。
宁小陌说:“不是。他就是来玩的。对了,奶奶好些了吗?”
胡来奶奶八十高龄,骨头脆了,走个路也能骨折,镇上没这医疗条件,胡来就带着老人去县人民医院住了二十天。
“还成,接上了。”胡来的小刺头已经很久没修剪了,活脱脱的像只刺猬。他接下来的话也头尾带了刺。
“那人不简单,你俩别缺心眼。”
冯一呲声,“你心眼多成蜂窝煤了,你就想说他是来劝降拆迁的呗,可人从来没提过。”
“所以我才说他不简单。”
“我信你啊,少年。”冯一朝他吐出一口烟,“待会去洗脚,足浴城来了几个新妞,尝尝鲜。”
胡来:“不去。我要回去伺候奶奶。过两天镇上又要来谈拆迁的事,我把这次的说辞想一下,你们统一按着做,明天吧,明天来找你。”
冯一揪着宁小陌的头发玩儿,没吭声。
走的时候,胡来叫住宁小陌,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飞快地塞进她手里。
“我在县里买的,看着挺漂亮,你戴着玩吧。”
宁小陌还没来得及反应,胡来转身就跑了。
打开礼盒,里面躺了一条银项链。
上头还挂了个心型的坠子。
宋明谦回酒店洗了个澡,就接到孙舟的电话。
“宋总,没打扰你休息吧?”
宋明谦开了空调,把遥控器搁在桌上,“这还早。”
孙舟哟了一声,“都十一点了,换做平时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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