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位帅气高大的洒脱中年男子。这三人一进了嵩阳观,围观的人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这里边殿堂廊房很多,很有规模。戚白带两人到丽泽堂中见孙太冲。他是一位五十多岁的清瘦老者,身着青布道装,头带道帽,精神矍铄,双目睿智。
见到他时,他正在书案上写着什么。
戚白大步走了过去:“孙道友,来了两位朋友,给你介绍一下,凤芯,林一孔。这位是远近闻名的道人孙太冲,医术很好。”
孙太冲放下笔抬起头来,笑容可掬:“两位请坐。”又唤来道童倒茶。
大家坐下后,凤芯先问戚白:“戚大郎,你不是跟杜甫在一起吗?他人呢?”
“他回去了。他这人放不开,一出门就惦记着家里,忧心忡忡,所以没多久就回去了。我就比他洒脱很多,哈哈哈。倒是你,突然游览起天下了,下一步去哪里?”戚白豪爽地说。
凤芯心知,杜甫比戚白更重情感,也更有责任心,所以时运不济也更忧心。
“我啊,打算下了嵩山后就从颖水坐船回皖。”凤芯目光有些黯然,许多事,还是放不下。
她努力扫去脑中某人的影子,视线调向那睿智的道人:“孙道长,听说你医术很高明,能解毒吗?”
孙太冲本来是个内敛的人,话不多,原本听他们交谈,此时见问,他端起青瓷杯抿了口茶,热气在他脸前萦绕。
“要看中的是什么毒。没见病人我不敢冒然夸口,不过贫道身居山中,毒蛇猛兽,各种毒草也见识过一些,也帮人解过一些毒。小娘子,是什么人中毒了?病人在哪里?”他认真殷切地询问。这是一位博学多智的道人,同时又有谦逊认真的治学态度,凤芯对他极为钦佩。
但是她好尴尬,才告诉自己不去想他,问出的话来又是冲着关心他去的。凤芯摇了摇头:“我就这么一问,也没什么人中毒。”
旁边的林一孔已经沉默多时,此时忽然眼睛一转,想到个事。
“凤姑娘,咱们也别跟孙道长客气了,救人要紧,不如咱们去把竹笛公子带了来,让孙道长帮他解毒,怕耽搁过久误大事。”其实他并不是多么关心竹笛公子的身体,而是想着最好能回去一趟,趁机把大对头丁纪元给做了。
凤芯忸怩着不愿回去,她低头搓着衣襟说:“已经有人帮他治了,不用我们操心。”
林一孔不以为然:“凤姑娘,丁纪元毕竟不是专业的医生,如果他治不好,岂不是耽误时间?我认为还是带他来这里为好。”
他说的有道理,凤芯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
戚白听了半天,有些云里雾里,此时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啊,我明白了,小娘子你是有意中人了吧?然后又吵架?对方不知道什么原因中了毒,你其实还惦记着人家,又抹不开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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