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嫧善(五)春花春好,无尘尤好_岁岁人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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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狸模样,小心翼翼卧进他怀中,贪婪享受他柔和抚顺。

  民间总讲苦尽甘来,以此来昭耀来日光明璀璨、万事胜意,她从未觉得往日有何苦,可今时她理直气壮趴在他怀中,又不自觉有“苦尽甘来”之叹。

  暮春初夏,候征回暖,虽是山间日迟,依旧是仲春气节,但嫧善饮过烈酒,腹中生火,加之无尘体热,两人拥着不过一炷香,嫧善已觉热烘烘得难受,挣扎着从无尘怀中下来,绕过他上了床榻,扯了无尘的被褥昏昏欲睡。

  无尘见她慵懒得十分乖巧,便不计较她偷挖陈酒之罪,为她掖了掖被,交代她睡一会,便起身将桌边她的碎裙收捡起来,前后瞧了瞧,确认自己无法为她修补,只好作罢。

  院中被她作弄得不成样,他清扫了好一时。

  又进屋写了一张纸条搁在她枕边,自戴了斗笠出来,施法隐了屋舍,下山去了。

  他身后林木葱郁,花草肆虐。

  嫧善在梦中翻了个身,摸到身边有人,警醒睁眼,见是无尘,忽想起他在睡前的剖白,又觉方才不知甚么的梦中尽是香甜。

  她起身悄悄绕过他下了床,推开一点轩窗,天方微亮,窗外泥土腥味中夹杂着湿凉,她深吸一口,凉气入鼻,呛得她不觉打了个喷嚏出来,于是耳朵与尾巴又来凑热闹,她弯臂向后去顺着蓬松的毛发将长尾曳来身前,只能瞧得见一点尾尖,绒毛支立,手感极好。

  院中已被无尘复回原样,连墙内那颗大梨树底,她挖过酒未埋的土坑亦被他填好。

  石桌上置着一口小瓷盏,内盛着一点茶水,波粼粼微闪,想是夜间有风吹来,将梨树上所剩不多的雪白花瓣吹了来,落在石桌上片片叶叶,飘进瓷盏内英英纷纷。

  她回身瞧了瞧屋内,恐无尘发冷,将轩窗合好,又回了床榻躺回原处,有些想靠着无尘躺,又犹豫不决,不料无尘突然睁眼,伸手便捏了捏她的毛耳朵,“可还睡?”

  嫧善耳朵不自觉折了折,不知为何脸颊发烫,闷闷回他:“不睡了。”

  无尘此时又阖上眼睛,摸索着将被子盖在她身上,摸到她一片冰凉肩膀,将她往身边揽了揽,合入怀中,温热双手紧贴她微凉后背裸露处暖着,叫她不要乱动,“再躺一会,还早着。”

  嫧善果不动了,只有未陇进被中的一截尾巴欢乐地在空中摇啊摇。

  他怀中是他自己手作的皂角之味,清清爽爽的,干净的味道。

  无尘清醒了一时,问她:“昨日做了鲜花饼,吃吗?”

  嫧善这才想起昨日她再窗边瞧见的堆满石桌的鲜花,“你摘那么些花儿,是要做鲜花饼?”

  无尘“嗯”了一声,又道:“还泡了花茶,只是味道一般,我再试几次,泡好了叫你喝。”

  “那么多花儿,都用了?”

  无尘垂眼瞧着她发顶,问她:“昨日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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