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嫧善(十六)玉容阑干泪(H)_岁岁人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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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绊倒在地,他们正要去扶起太医时,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瞬间发生,那只橘狐从太医身上跳下来,呜咽一声,跳进道长怀里——

  反观那位道长,两手一捧将那狐狸抱进怀中,低头瞧了一瞬,众人来不及反应,见他撩袍大步走出州府大门。

  待得几人将易夫扶起再出门看时,道长和狐狸早已不见了踪影。

  无尘摸到怀里的狐狸在发抖,一时之间心慌的厉害,顾不上检查她是否有外伤,一心只觉得她被人打了或是受了别的伤——

  他什么都顾不得了,抱着嫧善几步闪进州府隔壁的巷内,下一瞬,就抱着狐狸进了翠微山上的小竹屋。

  甫一进院门,无尘就将狐狸从头到脚摸了个遍,双眼之中俱是遮掩不住的担忧。

  嫧善嘤嘤地哭着,爬进他怀里,变作妙龄的少女,抽泣、流泪,满是依恋的姿态。

  无尘还在惊怕之中,又不得不按下许多难以言表的情绪,将嫧善抱进屋内,扣在怀中哄了一阵,问道:“身上可有受伤?”

  嫧善泪眼汪汪摇摇头,将落的泪珠被她甩出去一颗,无尘将她脸上挂着的泪痕拭去,问:“怎么从州府邸内出来的?为何他们拿着棍棒要打你?”

  嫧善昨夜从浏河观出来之后,路遇一对夫妇,详谈之下才知道原来州府来了一医一道来治疫,嫧善问了那道长的模样,年轻的妇人说:“京医只是中人之姿,胜在一身贵气而已,那位道士却是杏眼夭夭,气度非凡,想来并非普通之人。”

  嫧善一听便知道是无尘,但保险起见,她还是问:“那二位可知道士之名?”

  妇人摇头,男子仔细想了想,道:“我也并没有听得很清楚,只是有人叫他什么陈道长。”

  这下嫧善更确定那位杏眼幺幺气度非凡的道长定是无尘,道谢之后拔腿就往州府跑,甚至还未问及那一医一道在何处开堂问诊,只是一头挑子地跑到州府,又怕夜半惊醒了朱红大门外点头打瞌睡的兵役,于是幻作狐狸藏在石狮子后面,只待晨起无尘出门时跟着他。

  却不想,一早上只有见到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匆匆正了衣冠爬上一辆马车,再之后州府门口来来往往行人之中也并没有无尘。

  直至日落昏昏,才又见那书生从马车上下来,眼见朱红大门又要紧闭,嫧善忙纵身一跃跑进府内,却不想那书生不知为何一直在前面跑,嫧善以为有大事发生,于是跟着书生跑——

  之后就乱成一团,打的打,闹的闹,跑的跑,追到追,摔的摔……

  无尘又气又笑,紧揽着嫧善,亲一口她因为委屈撅起的双唇,“下次不可再欺负弱小。”

  嫧善更委屈了:“我并没有欺负人,那书生自己非要跑的,我又没有赶他,更何况那是他们的地界,我也有作客之道的。”

  无尘:“是,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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