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身体蔓延,直到长至脖子处,呼吸就会停止。”沈纪尘对瘟疫的研究和了解,他很肯定的说出这句话。
楚离问他,“你到底做不做。”
沈括没时间了。
沈纪尘也明白妹妹等不了自己,两相纠结,在楚离几次催促下,终于把自己的银针拿出来。
“全身经脉的研究会死人,你出事我也不好交代。”沈纪尘看了沈括一眼,昏迷中的她一直皱着眉,却醒不过来。
“其实我已经研究到这次瘟疫的不同寻常之处,用银针辅助治疗,确实是一个办法。”沈纪尘取出一枚银针,银针很长,在烛火下泛着森冷的白光,“会有点疼,难受的话你跟我说。”
沈纪尘不是无头苍蝇一样在楚离身上试,他说了他制作配方时能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拦着自己,所以每一次下针都有目的。
正因为这样,沈纪尘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程序,可依旧会疼。
楚离知道,他有准备。
他在床边搬了张椅子坐着,面对床上的沈括——他要看着她。
沈纪尘瞧出他的用意,尽量不挡他的视线。
时间流逝,楚离身上的银针也越来越多,他全
程一声不吭,只用那双黑眸注视不远处的宝贝。似乎只要她在,他怎样都无所谓。“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纪尘终于停下动作,正欲把扎在他身上的针拔出来,没想到楚离已经先一步用内力把银针逼出。一根根银针飞射插入不远处的门窗上,入木三分,足可见刚才用了多大力气。
沈纪尘想问是不是很痛,又觉得是显而易见的问题,把银针收起来,“我一会给你送点药过来。”
“不必。”楚离嗓音低沉,“你出去。”
沈纪尘张了张嘴,在临出门前向他保证,也是告诉自己,“明天,明天我一定把药方写出来。”
沈纪尘关门出去的瞬间,楚离终于忍不住呛出一口血。
鲜红的血渍顺着嘴角流淌,滴落在地,楚离来不及管它,迅速运功调息,将刚才被打乱的内力重新压制下来。
做完这一切,楚离额前的发丝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
洁癖如他,现在都没劲给自己洗脸,只能用手帕擦拭干净后匆忙脱去外袍,躺床上把那人抱紧,牢牢抱在怀中后才好受许多。
沈纪尘连夜研制药方,熬的眼眶通红,充满血丝,才在第二天寅时把药方研制出来。
他没来得及高兴,将药抓好煎好,端去隔壁房间敲门。
“叩叩叩——”
沈纪尘敲门敲了半响也没人理他,按理说楚离是习武之人,自己走过来的脚步声他都能听见,动静这么大的敲门声却没理,难不成是出事了?
沈纪尘强行把门推开,走到床边后发现不管是沈括还是楚离都在休息。
自己刚才敲门,楚离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沈纪尘担心楚离的情况,用手摸了摸他脉象,他也毫无所觉。
“幸好没事,他体质居然恢复得这么快。”
沈纪尘松开手,想去碰沈括,结果刚还沉沉入睡的楚离猝尔睁开双眼,黑眸溢出杀机,看见来者是谁后才稍有收敛。
责怪道,“你刚才为什么不敲门?”
沈纪尘:“……”
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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