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留难先生。”
先生轻哦了一声,略加沉吟,道:“既如此,诩便再献一策可夜袭辽东军!”
李利大讶:“先生方才不是说怒而兴兵,只会招致兵败么?为何……”
先生语气自信而笃定:“马悍已护卫天子乘舟东下,我军无战船,纵是追上亦无奈之何。但其留下半营人马,守护缴获我军之辎重。此半营辽东军,可歼之!”
李利既喜且忧:“若能歼之并夺还辎重,我军必士气复振,叔父亦可向麾下儿郎交待。只是……此半营辽东军与辎重,俱在白波军团团环护之中,外有匈奴人巡哨。怕是……怕是……”
先生淡淡道:“当初白波军与匈奴人渡河,侧击我西凉军,令我军大败,其状一如前日之辽东军。可是你可曾见董承、宋果、伏完诸军感激他们么?”
李利也不笨,一经提醒,眼睛顿亮:“先生之意,白波军与匈奴人会袖手旁观?”
“是否袖手,端看攻击路线趁夜从两部白波军寨之间突入,并派出骑使,绕营宣称只为寻辽东军复仇,无意与白波为敌。以白波军新败之颓势,杨、韩、胡等辈更不会为辽东军而自陷险地,势必不敢出营助击。”先生金属音中透着一丝杀伐之气,“此计最关键点,在于不可动用太多人马,以五百至八百骑为宜,少了难以全歼辽东军,多了则会引起白波军诸将不安与猜忌。切记、切记。”
“先生妙计!”李利大喜,深深一鞠,“利代叔父谢过先生。”
李利离开之后,帐内沉寂良久,传出长长叹息:“天子东逸,西凉无为,一子落错,满盘皆输。李稚然啊李稚然李傕,我已仁至义尽,往后,也该为自己与族人打算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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