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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杜依旧没有松手，仇恨的眼神化成利箭射向姜千澄，看得姜千澄后颈发凉，手脚冰冷。
不知过了多久，回杜脖子上的血流光，血温由滚烫变凉，阿宜兰才慢慢停下动作。
铁锈般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荡，姜千澄腹中不适，靠在窗边轻轻干呕。
阿宜兰胸口上下起伏，还没有平静下来，转头看向姜千澄，也是这个时候，注意到姜千澄的肚子。
阿宜兰讷讷开口：“你肚子......你也怀孕了？”
现在哪里是谈这事的时候？姜千澄站起身，将回杜的尸体一脚踢下去，道：“我们先去河边，把马车上的血迹冲掉，再想接下来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varcontent=马车晃晃悠悠，行驶在林间小径上。
二人停在河边，舀起水，洗净脸颊和衣服上的脏污，再将马车里里外外冲了一遍，确保在外面看不出异样了，才放心上马车。
晚霞染红林荫道，鳞片般的云朵铺满天空。
阿宜兰叹了一口气，道：“你下车吧，既然你有了身孕，我也不强求带你去西北了，万一路上出意外，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姜千澄微微一愣：“那你呢？”
“当然是一个人回去了，”阿宜兰见她迟迟不下车，轻笑一声，“怎么，难道你想陪我一起？”
姜千澄柳眉蹙了一下，轻声道：“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有沈放的消息吗？外面都说他...遭遇了不测。”
但姜千澄不信。
阿宜兰道：“和你知道的差不多，沈放在草原上带兵，偷袭突厥的老窝，把突厥的兵力引了过去。”
姜千澄跪坐在车门边，望她的目光带有愁绪，溢满水泽，柔柔弱弱好似春水揉碎在眼中。
阿宜兰想到密报，忽然不忍心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varcontent=她道：“你别太忧心，沈放或许没事，给我的密报里说他只是失踪，下落不明。”
密报里的的确确写着——
突厥围困沈放，阿史那赫连一箭射出，正中沈放的胸膛，沈放身中数箭而亡，尸体被天上秃鹫叼干净了。
阿宜兰心中微动，握住姜千澄的手腕，揉了揉，加以宽慰。
姜千澄低下头，自言自语失魂落魄一般道：“失踪了，那他在哪儿呢？”
脑海中一闪而过前世，姜千澄忽然下定决心，凑近道：“我和你一块去西北。”
阿宜兰愕然，一口否决：“不行，你这个样子怎么去？不谈你肚子里有孩子，光你的身份和容貌，一路上就足以引起贼人的觊觎了。”
本来这场战争就因姜千澄而起，她的处境已足够尴尬。
突厥攻城时又一遍遍叫嚷，让大周交出姜千澄。
万一路上她们不得不暴露身份，姜千澄小命难保。
姜千澄往马车内缩了缩，抱膝道：“可我现在回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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