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已经在上赛季的最后一分钟耗光了。”
……
更衣室里，阿森纳的球员们冲完澡，乱七八糟地唱着歌。
利略和博格坎普像两个大家长一样含笑看着球员们胡闹。
“他们在唱什么？”不苟言笑的利略转过头去问博格坎普。
博格坎普皱着眉头听了几句，“好像在唱吉米……杰米？”
他们循声望去，看到一脸羞涩的瓦尔迪被一群光着膀子的大汉围在中央，兴高采烈地唱着有他名字的歌。
“兄弟，我必须说，你跑得太凶了。”格里兹曼表情夸张，“你看到加雷斯·巴里的神情了吗？他看到你跑过去的时候就像屁股后面有一匹狼在追他……”
瓦尔迪腼腆地笑着，他连连摆手，“不，其实我不会干别的，我的技术也没有你们好……我只是想做我能做到的而已。”
科斯切尔尼和默特萨克瘫坐在板凳上，这对中卫组合是年纪比较大的那一挂，两个人更喜欢安安静静地回味过去的比赛。
“佩尔，那个球是你的错。”科斯切尔尼随意地看向默特萨克。
“不不不，劳伦特，我们亲兄弟明算账。”默特萨克神情严肃，“你应该补上我的位置的。”
“法克，那我就要丢掉阿圭罗了。”
“但最后进球的不是他……”
“可是也不是卡洛斯·特维斯……”
这对搭档各自沉默了三秒钟，然后伸出拳头撞了撞。
“好吧。”默特萨克耸耸肩，“这次算我的。”
“那就对了嘛！”科斯切尔尼欣慰地笑道，“你是不是该请我喝一杯？”
默特萨克拍了拍队友的脑壳，又四处看了看，“奇怪，教练去哪儿了？”
……
酋长球场的贵宾包厢中。
约什·克伦克把一杯酒递给陈耀，面前的主教练狼狈不堪，浑身湿透，但他的眼睛是明亮的，而且神情和姿态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我的建议是。”蒂姆·刘易斯让出了位置，“陈耀教练，其实你可以先洗个澡，再换身衣服，这之后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给两位安排一次会面……”
“不，不用，蒂姆。”约什·克伦克浑不在意地一摆手，“我就是喜欢这种……自然的环境。你呢，教练先生？”
“克伦克先生，刘易斯先生。”陈耀举杯示意，“我只是想在此刻，在喜悦最盛的时候，和二位一起分享。”
说罢，他一饮而尽。
“我喜欢这样。”约什·克伦克也举杯一饮而尽。
蒂姆·刘易斯看着面前的两人，无奈地也给自己倒了小半杯酒，然后灌了下去。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阿森纳球迷啊。”他小声嘟哝，“庆祝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外面的雨声渐渐小了下来，球迷们陆陆续续在退场，昂扬的歌声回荡在胜利后的酋长球场中。
“这就是足球。”约什·克伦克自言自语。
“您说什么？”
“哦，我说这就是足球吧。”约什笑了笑，：我在美国的时候，一直觉得足球就应该是美式足球的样子……我想象不出来二十二个人把球在草地上踢来踢去的快乐在哪里。”
“那现在您感受到了吗？”陈耀问。
“唔……大概，有那么一些吧……”
贵宾包厢的玻璃映出了约什·克伦克若有所思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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