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递给张闵:“来,尝尝看。”
春娘拿出一块布给闺女裁剪衣裙,说:“家里的棉花都纺织完了,现在又是农忙季节,织娘都回家农忙去了。”
当然,自己这个立据人也摁了。
一想到闺女要嫁人,春娘就心痛到不行。
随后,樱宝去屋里取来笔墨纸砚,当场写下契书,还让这三人都摁了手印。
春娘问:“还要一点吗?”
“不用,芝麻吃多腻人。”樱宝将自己与二师兄的空碗拿去洗了。
张闵接过来,一口一口吃的喷香。
春娘指着屋里堆着的几十匹棉布道:“被你爹兑给四门镇的布庄了,剩下这些留着给自家人做点儿衣裳。过年过节、人情往来也不用买布了,家里都是现成的。”
妇人愣住。
春娘又将另一碗给闺女:“宝儿也尝尝。”
得病汉子抬起头,对樱宝道:“还请小神医动刀吧。”
只见一人站立不稳,被同伴扶着,脸色极为不好。
春娘感叹的不是大妮要嫁人,而是自家小闺女转眼长大,顶多再过五六年,必定要给她寻个婆家。
“那咱家的布呢?都卖了吗?”
她也不敢保证完全能治好此人,一旦治不好,自己可不想被人给讹上。
“背疽?”樱宝皱眉。
她将人引到院子里的葡萄架下,问妇人:“病人哪里不好?”
但此人的背疽疮口太大,如果贸然开刀的话,估计他会承受不住。
张闵吃饱喝足出去溜达,遇见回来喝水的虎子,两人勾肩搭背地凑一块儿嘀咕学习搏击的事。
芝麻香味更加浓郁了。
来人是两名青袍汉子,还有一个中年妇人,看样子并不是村户人家。
家里肯定是不行的,樱宝让阿娘将院子外的纺织作坊腾出一间出来,给此人暂时居住。
樱宝:“既然如此,那咱们先签个契书,治好你得全额支付医药费,治不好也不能赖上我。”
“别吃太多,会脑仁疼。”樱宝说:“等会儿阿娘将芝麻碾碎,咱们用糖拌着尝尝。”
樱宝也不管他们,坐家里跟阿娘说话。“娘,咱家的纺织作坊里怎么没人?”
“我也有抬头纹啊。”樱宝努力将眼睛睁大,将脑门顶出两道褶皱。
樱宝走过去查看,果然见此人后颈下方有一个拳头大的脓疮,正发出浓烈臭味。
“你们有何事?”春娘用围裙擦擦手,打量着几人。
春娘抿嘴轻笑,摸摸自己的脸:“谁说没皱纹,瞧我这抬头纹可深了。”
“咱们乡的郎中说是背疽。”妇人掩面擦擦眼角。
嫁了人,以后回家的日子就变少,哪怕春娘不想承认,但闺女一嫁出去,基本上就成了别人家的人,再回娘家来,就成了客。
妇人见樱宝犹豫,竟扑通给她跪下:“还请小神医救命。”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一会儿就好。”春娘拿一根擀面棍,将脂麻铺在干净的面板上,死劲碾压,炒熟的脂麻酥脆的很,很快就碾成碎末。
春娘赶紧放下手中剪刀,出去查看。
妇人走到丈夫身后,揭开他衣领,“夫君他后背长了疮,一直不见好,这几日越发严重了,还请小神医帮他瞧瞧。”
随后樱宝开始用一个陶罐煮刀子消毒。
再取出一罐子烈酒备用。
药材是必不可少的,像什么大蓟甘草黄芪等。
但这些都是治标不治本,只能让病人暂时缓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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