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还不到预见的时候”，是什么意思？

　　忍住立即反问的冲动，骆璇仪冷静下来思考。

　　在她看来，这句话同时包含着两个讯息：第一，玉露目前还没有预见的能力；第二，伯会霄知道玉露将来能够预见。

　　而后半句，“我没有作弊”，则是表示伯会霄有能力在这场赌局中作弊，即她能通过某种手段提前得知万年后的结果。

　　骆璇仪觉得她在进入玉氏遗迹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接二连三的冲击震撼，而她甚至还没有释放出鬼界概念。

　　她低着头看手中的石板，谨慎的刻下第二问。

　　“镜来，既然你能预见未来，你是故意让玉露杀死你的吗？”

　　浮现的字迹依旧轻快肆意，仿佛回答者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我们两个之间总要死一个，谁都行，但我从没想过放水。”

　　“不过果然是玉露赢。我不管预见多少次都是这个结局，那家伙明明用着人类的躯体。真是强大，会不会异变了呢？好想解刨看看。”

　　骆璇仪自动忽略过后半段废话。

　　伯会霄，真的是天兽镜来。

　　骆璇仪觉得原本在她脑中清晰的人物，全都混杂起来。呼者是龙天，瘦狗也有身份，伯会霄是镜来。

　　但如果伯会霄是镜来，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青尾说起镜来满脸崇敬，以及说信奉犬茜与杜婴的都是“墙头草”。伯会霄几乎一手创造出灵兽这种兽类，甚至称她为万兽之母也不为过，信仰她更是无可挑剔。

　　然而就算伯会霄是镜来这件事能够自洽，骆璇仪心中的疑惑却更加加重。

　　呼者与瘦狗凭借什么来错认骆璇仪为伯会霄？

　　而且，来之前青尾曾说在骆璇仪身上闻见镜来的气味，她身上真的存在有镜来的气味吗？那又为何呼者他们不叫她镜来？

　　哪怕将伯会霄和镜来分开判断，骆璇仪都不觉得自己跟哪一边有什么相似之处。对主来世道法的镜来而言，骆璇仪不过普通从臧爻宗出生，从小到大也没什么特异的力量；而相比百岁修为就能对抗天兽活下来的伯会霄，骆璇仪更是资质垃圾、剑走偏锋才活到今天。

　　一定要说相似，她顶多在实验上与伯会霄一个态度。但骆璇仪一开始也并不对实验感兴趣，只是由于师傅是花慎道人罢了。

　　比起单纯只是为了满足好奇而活的伯会霄，骆璇仪更加贪心、更加复杂。

　　那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越问问题反而越多，干脆问伯会霄本人吧。骆璇仪看着石板上的空白，才发现伯会霄回答时字数与笔迹丝毫不曾收敛，大片空白被她浪费。原本还够再问两个问题的空间，现在只勉强够一次问答。

　　难道要将最后一次与能够预知未来的镜来问答的机会，浪费在这种话题上？

　　骆璇仪斩断暴动的思绪，强制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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