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可堪大用,这才允草民拜师于他”谢宇临时编了个瞎话说道,他可不想提什么于谦,眼前朱见深他爹可是被于谦坑到蒙古放了几年羊,他朱见深也是吃瓜落险些被叔父代宗皇帝废掉太子之位,再说他自己本就不是什么于谦的徒弟,根本没有必要触这个雷区
朱见深听了谢宇辩解的话,思量了片刻点头道“我大明的生员拜那蛮夷为师确实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你谢宇不愿提及此事,倒也算情理之中,不过你口中所述夷人之机巧当真如此精妙,竟连那李阁老都大以为然?”
谢宇知道自己算是糊弄过去了,忙舒了一口气“皇上明鉴,彼西夷所在之欧罗巴洲如今已断绝蒙元之乱,百业复兴能人辈出,取美洲之红薯为粮,其种不占良田,山地劣田皆可丰收,又习我大明之火器加以改进,如今更是已有所成,若不是草民我巧遇彼国教士,却也是难以置信”
谢宇所言朱见深闻所未闻,但是却听得似有几分相信“朕在朝中批阅市舶司所上的折子时,曾闻彼西夷之人有零星来我朝者,皆是衣不蔽体野蛮之相,偶有商贾也尽贩些粗陋无用之货,哪像你之所言,竟在那机巧之术上犹胜我大明三分,莫非又是虚言在糊弄朕不成?”。
朱见深的疑惑也不出谢宇的所料“草民不敢,陛下应知彼西夷之欧罗巴洲幅员岂止万里,洲内王国林立大小强弱差之悬殊,国与国间常不通语言风化,往来我大明之夷人来源颇为驳杂,粗略算来就有那欧罗巴人,奥斯曼人,东察合台人,其间自然良莠不齐优劣悬殊,若我大明将其一概视为蛮夷,怕以后倒会吃了那些蛮夷的亏啊”
此言一出朱见深倒是颇以为然“你之所言却也不假,昔年先皇成祖爷遣郑公公下西洋,曾留下过海图纪略,那郑和海图朕年少时还曾因好奇翻阅过一次,大洋极西之地确实邦国林立语言风俗尽皆不通,想来你也未说那虚言,此事若是可行倒是大明的万民之福,也难怪那李阁老对你如此看重”
说罢朱见深语气一顿“既然李阁老认为你谢宇人才难得,朕也权且相信阁老的眼光,你明日便随朕进京,也好与那门达当面对质”。
“草民谢主隆恩!”谢宇忙又叩首道
朱见深见状无奈“你这不伦不类的礼数到底是从何处习来的,真是肉麻可笑,如此作为莫非是想求朕赏你个官做做?朕赐你个钟鼓司大使当如何?”
谢宇闻言慌忙再次叩首“皇上饶命!草民不敢!”
朱见深看谢宇慌乱的样子被逗得哈哈大笑,一边笑着一边走出了厢房,也不理尚还跪地不起的谢宇,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
谢宇此时心中却是才松了一口气,谁说明代皇上都是傻子的,莫说别的皇帝,就这个成化皇帝朱见深,谁把他当傻子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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