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了不远处的后场准备区一眼，低声问：“您是说，他们都有可能——”

　　也不知道那位燕夫人哪里想不开，跑去找余牧，私下里说了什么。

　　说来也实在离谱。

　　谁也没想到，等余牧真来了综艺现场，竟然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他低头看了看腕表：“现在是晚上二十点四十分。今晚二十三点之前，这档节目就会结束录制。”

　　它被学说话的燕隼吵得数据库乱成一团，想不通小反派这时候怎么就又变回了小哑巴，急得直推燕隼，叫他跟自己学说“想”。

　　可就算再不留意，几次接触下来的认知也大差不差——副导演对余牧的印象，无非是个早叫灯红酒绿泡透了的软骨头，整日吃喝玩乐，沉迷耳目之欲，那点天赋早消耗殆尽。

　　穆瑜半跪着替他别好通讯器，没有立刻起身，抬头看着仿佛凝固的小雪团。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副导演看了看穆瑜，闭上嘴，把话硬生生吞回去。

　　负责宣布流程的编导进行了简单介绍：“接下来，诸位会和集训的少年组花滑成员一起，在里面度过为期一周的冰上生活——请放心，只是体感时间。”

　　这种人并不少见。“温室”能培养出相当优秀的下一代。一旦脱离了时刻的监督管教、不必再接受评分以后，却有相当一部分人，堕落的速度远比预期更快。

　　穆瑜要说的差不多说完，不再过多耽搁，回到角落，半蹲下来接住燕隼。

　　先前对方沉迷带孩子，身上的气质转变潜移默化，还不算太过明显。

　　副导演亦步亦趋跟着，听穆瑜说了几句，原本生怕听到某些豪门秘辛的担忧落了空，却又在听清完整内容后错愕停步。

　　“不是件简单的事。调查周期会很长，前期的股价波动和舆论风波是难免的，要放长线……”穆瑜回过身，“怎么了？”

　　穆瑜问：“想不想和老师回家？”

　　前后两份工作衔接得那叫一个无缝，最终还是献祭了那位程序员的所有头发。

　　听到可以回家，不少家庭都松了口气，有些小孩子已经克制不住地发出欢呼声。

　　到现在还有流传下来的段子。某建模团队核心程序员被伯格黑德那个精益求精的经理人逼疯，毅然辞职跳槽，精挑细选了新的下家。

　　“说是虚拟冰场，其实去过的人都知道，叫‘冰雪世界’更恰当。”

　　像有水纹漾起，无声拨开浓深寒意，于是冰封初融。

　　录制节目毕竟不如在家里舒服，又要时刻按照父母的要求，保证在镜头下表现良好，许多孩子已经开始隐隐失去耐性。

　　数据库脚本都没动，连睡眠舱都还是那个熟悉的睡眠舱。

　　穆瑜低头牵他的手，眼睛里带着笑。燕隼正盯着他看，那点笑意落下来，恰好掉进漆黑干净的眼瞳里。

　　穆瑜不会让燕隼一个人待太久，更何况燕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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