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四只步足把我从她的怀里推向地板。“盖恩，去玩吧，”她说，“坐到你姐妹那边去嬉闹吧。你十卵十蛋吃得最多。莲，过来暖暖我。”

　　我认为母亲的犹豫是毫无道理的。在我最早的记忆里，她就曾躺在盖托伊的身旁，和她谈论那些我无法理解的事情。还把我从地板上抱起，放在盖托伊的一个体节上，一边还放声大笑。

　　那时候，她也享用自己份内的十卵十蛋。我奇怪她是什么时候，又为什么中断这种嗜好的。

　　此时，母亲靠着盖托伊躺了下来。盖托伊用左侧的步足把她夹十住。虽然夹得不紧，却很牢靠。

　　我觉得那样躺着总是十分舒服的。可是除姐姐外，家里人对此都感到厌恶。

　　盖托伊是有意识地夹十住母亲的。她略略话动了一下尾巴，规劝地说：“莲，你十卵十蛋吃得太少轮到你时就该吃些。你现在非常非常需要它。”

　　盖托伊又摆十动了一下尾巴，动作极其敏捷，若不留神注意，根本觉察不到。她这是在蜇母亲十裸十露着的大十腿，还蜇出了一滴血。

　　也许是冷不防的缘故，母亲惊呼了一声。蜇一下实际上并不痛。她随即叹了口气。我看得出，她已经肌肉松十弛，身十体酥十软，在盖托伊的怀里赖洋洋地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躺着。“你为什么蜇我？”她用半睡半醒的声音问道。

　　“我再也不忍心看你坐在那儿受罪。”

　　“你该知道，他现在还是我的儿子，”母亲突然说。“别想从我这儿把他买走。”她以往是决不允许自己说出这种话来的。

　　“哪能呢，”盖托伊随声附和，一味迁就着她。

　　“你以为我为了几只十卵十蛋，为了长命百岁，就会卖了他？卖了我自己的儿子？”

　　“不会的，”盖托伊说，一边抚十摸母亲的肩头，一边拨十弄她那长而略显灰白的发十丝。

　　“苎荷，脱掉她的鞋子，”盖托伊说。“我过一会儿再蜇她一下，她就能安然入睡了。”

　　姐姐唯唯诺诺地站起身来，喝醉了酒似地摇晃着身十体。她脱了母亲的鞋子，马上坐回到我的身旁，握住我的手。我们姐弟俩总十爱十待在一起。

　　母亲把头靠在盖托伊的胸部，试图从那个糟糕的角度仰视盖托伊那张又宽又圆的脸。她俩可以说是在一起长大的。盖托伊现在比母亲年长三倍。然而，即使母亲年过故世，她却依然年轻。她和母亲相识时，正处在迅速发育的阶段，处于特里克的青春期，而母亲当时还是幼儿。后来，有一段时间，她们两人以同样的速度发育成长，彼此成了亲密无间的好友。

　　盖托伊甚至把她介绍给了那位后来成为我父亲的男子。父母尽管年龄悬殊，却情投意合。

　　建立了美满的家庭。这时，盖托伊继承家庭传统，投身于政治之中。她和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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