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恐怕会比往年过得要更加难受。”
楚胜知道，墨羽说的这句话是真的。
光是从他们过来的时候，一些将士们在那里挖树皮和草皮，就能够看得出来。
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得了的苦。
楚胜也学着墨羽的动作，将自己的身子前倾。
望着前方军队中间升起来的篝火，楚胜淡淡笑道；“这种事情不用谢我，毕竟边境这个地方，是国家的地方。”
“如果非要感谢的话，就谢谢秦老夫人吧。”
“秦老夫人，在这次的事情里面，做了很多。”
墨羽深深地看了楚胜一眼，随即对着楚胜问道；“你还是不愿意将秦老夫人叫一声奶奶？”
对于楚胜和秦老太太的关系，还有司徒炎的关系，在刚才的时候司徒炎已经非常隐晦地告诉了墨羽和吴琴。
虽然心里有些惊讶，但墨羽还是表示能够理解。
毕竟，秦老太太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如果被人打了两枪的话，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
楚胜双眼有些朦胧：“我不能因为秦老夫人对我好，就叫她一声奶奶。”
“毕竟，我的身份还没有彻底被证实，我的父母也还没有确定，究竟是不是你们口中的哪个人。”
“如果是的话，那一切自然是皆大欢喜。但如果不是呢？”
楚胜苦笑一声；“冒名顶替楚家的子孙，到时候真正的楚家的子孙出来的时候，再把我从最高的山顶打落下来？”
“我可不想摔得那么惨。”
听到楚胜这么说，墨羽稍微沉默了一下。
半晌之后，墨羽对着楚胜点头；“你说的对。”
“现在，的确不是你能够承认这件事情的时候。”
“行了，别谈这件事了。”
楚胜摆了摆手；“司徒将军怎么样了？”
“在小院里面躺着。”
墨羽笑了笑；“因为你已经将所有计划都说出来了，所以司徒将军自然是不可能再出来。”
“也只有这样，才能够保住司徒将军的性命，才能够保住整个黑甲军的性命。”
楚胜点头，同时深深地叹了口气：“四大家族的这一步棋，实在是太狠了。”
“对啊，谁说不是呢。”
说着，两人慢慢陷入了沉默之中。
只是站在那里，碰杯，喝酒，碰杯，喝酒。
远处，站在在篝火旁边，唐静子抬头，静静的看着站在二楼的两个人，脸上的笑容被火光照射的有些温柔。
“咱们巾帼是不是也应该碰一杯？”
就在唐静子微笑之中，吴琴走了上来，手中也提着两瓶酒。
唐静子本来想要拒绝，但想到今天晚上这么好的情况，对着吴琴微笑点头；“好，咱们也走一个。”
“砰！”
酒瓶碰撞，清脆声响。
一口酒后，吴琴看着上方的墨羽，对着唐静子开口道；“你还等的下去吗？”
唐静子一愣，随即自然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女人的双眼之中流露浓浓的深情：“只要他在，我就愿意一直等下去。”
“如果，我们真的要去不周山，如果，我们真的会变成那样的怪物呢？”
“那我也陪他一起变成那样的怪物。”
“你不后悔？”
“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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