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她,秦嬷嬷肯定还能活好几年。倘若再因为她司马延也受到牵连,她岂不成了罪人。
纵然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司马延是王府独女,忠亲王夫妇必不会舍得让独女和亲。再者陛下十分看重王府,应该不可能寒了王爷和王妃的心。
可是她还是会往坏的一面想,害怕自己害了司马延。
既然她不说,红岭也会将此事禀告自己主子。是以在回去的路上,她便和司马延说起自己和吴玉清见面的事。
“郡主,吴姑娘说兀丘有异动,朝中有人提议和亲。我听她的意思,吴国公府和其一派似乎有意郡主你…”
“不可能!”司马延断然否定,“朝中之事,焉是她一介闺阁女子能妄议的。兀丘蛮夷俯首称臣多年,一举一动皆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何惧之有?”
“可是…如果朝中多数人赞成和亲,那么…”
“便是陛下有意派人和亲,那个人也不会是我。”
他说得如此肯定,苏宓很难不信。
转念一想觉得这话十分有理,兀丘不过一个小国,又对大燕朝贡多年。即使有什么不满之处,也不可能自不量力举兵来犯。
司马延看着她空空如也的双手,好看眉微皱,“你什么也没买?”
“买了。”苏宓笑得极不自在,是临离开铺子时随手拿的。她没好意思光明正大拿在手上,从袖子里将那件东西拿出来,“送给郡主。”
“什么东西?”司马延自然接过,未将东西完全展开,一张玉面已是红得滴血。这…这竟然是月事带!
苏宓以为他不喜欢,懊恼道:“我事先未问你喜欢什么花色,想着你向来喜欢白色,便挑了这一件。你不喜欢吗?”
白底红梅,是所有月事带中最为特别的一条。
司马延觉得这物烫得厉害,他应该喜欢吗?
面对眼前这双清澈的杏眼,他生生忍住没将东西扔出去。“…喜欢。”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苏宓笑得讨好,又从袖子里拿出一条来,“你看我这条红底白梅,是不是和你的一对?”
没听过月事带还有一对的。
司马延凤眼深深,“没错,是一对。”
马车行得极稳,宽敞的车厢内坐两人极为松泛。在他的注视下,苏宓心头泛起异样的感觉,似乎车内也变得逼仄起来。
突然马车不知硌到什么东西一个颠簸,她下意识抓住身边的司马延。而司马延的动作比她还快,一个侧身将她护在怀中。
“咚咚。”
她听到自己的心在跳,跳得极快。
她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冷松香,感受着对方不似寻常女子坚硬的身体。异样的感觉越发浓烈,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要跳出心口。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司马延明明是个女人,难道就因为长得雌雄莫辨,所以才会让她生出错觉来。她轻轻推了一下,没有推动。再推一下,司马延才放开她。
郡主的力气可真大。
“郡主,这到哪里了?”
这纯粹是没话找话,掩饰尴尬。
“快到王府了。”司马延不用掀帘,便知到了哪里。
“哦。”她杏眼飘忽。
一阵沉默,直到马车停了下来。
“下个月初,是我十八岁生辰。”司马延说,“那一日我有话和你说。”
“好。”她顺口应着,心里盘算的却是送对方什么礼物好。司马延什么也不缺,她要送什么礼物才能表达心意呢?
她苦思冥想地下了马车,没有注意到对方占有欲极强的目光,那目光昭然若揭充满势在必得的霸气。
红岭不经意看到自家主子捏在手里的东西,顿时呆若木鸡。
那是…月事带!
表姑娘居然把这东西送给了主子,主子还收了。
天爷啊,她什么也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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