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出来就打了个喷嚏。
“换间病房？”
“嗯，阿嚏。”
怏怏没精神的慕然看起来透着一股脆弱的乖巧，季寒随手抽了纸巾帮他擦干净鼻涕，盯着他红红的鼻子以及控制不住的生理性泪水，除却心疼还觉得有些好笑。
“等会儿让医生瞧瞧？”
“阿嚏，好。”
慕然吸了吸鼻子，把脑袋往前凑了凑，季寒又抽了一张纸巾，照顾的熟练周到。
换了病房，季寒打电话叫了自己的保镖过来，一是因为医院人多避免遇到粉丝，另外一方面是因为怕再有人带着鲜花过来看他。
慕然毕竟年轻，在医院里挂了点滴后住了三天，好的很快。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虽然已经好了，但身体还是软绵绵的，像没骨头似的，戴上了鸭舌帽和口罩，还是没能遮掩住他的憔悴。
一个慕然眼熟的司机过来接他出院，季寒伸手拉开车门，让慕然先上去，紧接着才跟着上车，顺便关上了车门。
就慕然这幅模样没人照顾肯定是不行的，季寒试探性的询问：
“我帮你请个保姆照顾你？”
上车后就把鸭舌帽扣在脸上遮住半边脸的慕然，听到这话偏过头，帽子掉了下来季寒伸手接住，一双眼睛盯着季寒的眼睛，有气无力的询问：
“你不把我带回家吗……”
生病没力气连说话都透着虚弱，声音软软的像猫尾扫过心尖的酥麻。
在开口之前，季寒确实考虑过直接把慕然带回自己家里，他有个儿子但常年不在家，就只有他一个人住不会让慕然感觉不自在，而且别墅的厨师保姆管家都有，能将慕然照顾的妥帖。
但就慕然之前对他的抗拒，很明显不愿意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你想去我家？”
“我想吃红姨做的龙须面了……”
慕然说完后把鸭舌帽从季寒的手上夺过来盖在自己的脸上，脸盖的严严实实，红彤彤的耳朵倒是露在外面。
“回市中心那边的别墅，不用去天水花园了。”
季寒扬声和前面的司机说道，本来是打算把慕然送回家，再把他别墅里手脚利落的保姆送一个过去照顾慕然一段时间，既然慕然愿意跟他回去，不管出于哪方面他都没有拒绝的必要。
过了会儿看慕然真的睡熟了，季寒从车内取出了个毯子，盖在慕然的身上，自己拿了平板看之前那个负责人给的解决方案。
慕然睡觉不太老实，歪了歪身体毯子就滑落了下来，在车上慕然睡的并不熟，透过鸭舌帽间的缝隙看到滑落的毯子，懒得动手拉上来。
季寒把一条消息发出去，扭头随手帮他把滑到小腹的毯子盖好。
下意识自然而然的动作，记忆中出现过无数次，温柔如同春雨细细密密洒落，蓦然让慕然的心一紧，伸手扯了扯季寒的袖子，软声问：
“季寒，牵个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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