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捕捉到了慕然生气的表情，低沉的声音冷淡依旧。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没有，也不可能有。”
慕然用鼻子喷了一口气，冷哼了一声，如果季寒刚刚敢说有……
不对，只要季寒他敢不干脆利落冷酷无情的拒绝，就算现在训练室里还有其他人，他也绝对，绝对！要扑上去把他狠狠地咬上一口给他教训！
肖纵眼睛当即就红了，慕然顿时更烦了，自己矫情点红个眼睛掉上几滴眼泪委委屈屈的在季寒面前装柔弱的时候他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如果换成了另外一个人，换成了另外一个对季寒有企图的人。
慕然心中已经憋了无数句的脏话，最后想到上辈子季寒说不喜欢听见自己说脏话，气哼哼的憋住，趴在办公桌上，一脸的烦躁。
上辈子事业尽毁成了一个废人后，巨大的落差感让慕然的心理方面也出了不小的问题，时不时的会用一些很恶毒难听的话来贬低自己，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稍微好受一点儿。
季寒，正是那时候说出不喜欢听慕然脏话的。
如果慕然能主动的去开口问季寒，绝对会得到一个截然不同的回答。
实际上，季寒厌恶的并不是说脏话的慕然，而是说脏话贬低自己的慕然。
在他看来，慕然不管怎么样都是优秀的，放在心上喜欢不管怎么样都舍不得伤害的人，任何都不许贬低，就算是他自己，都不行。
“如果你没事的话就回去吧，现在，你只是公司里的员工，如果以后有事可以直接联系你的经纪人。”
言下之意，就是让肖纵别再来找自己了。
季寒对除了慕然以外的人很吝啬自己的温柔，本性冷淡，再加上他熟知如果不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像是曾经的慕然对自己那样，态度恶劣，厌恶丝毫不加以掩饰，才是真正的温柔。
慕然很好，就算他在不喜欢自己这件事情上依旧做的很好。
肖纵点了点头，手死死地攥紧了沙发，哑着嗓子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
等肖纵离开后很久，某个已经成功的用醋把自己腌成一个浑身酸味的醋包还是没有要从季寒的位置上挪动屁股的意思。
季寒也没有开口催促他，一直站在他身边的位置上，等到最后有一份文件要处理不能再继续拖延下去后，这才用食指轻轻地敲了敲桌子。
“干嘛！”
慕然眼睛一瞪没好气的问，季寒轻声回答：
“我要开始工作了。”
“我不让！不！我就不！你说话都不算话的！”
季寒在脑海中仔细回想今天他答应了慕然的事情，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不偷吃他薯片这一样，皱眉道：
“我没吃你的……薯片。”
季寒不提来这个还好，一提起来慕然就炸了毛。
“你没吃，但是你让别人吃了……”
如果是季寒吃了慕然不至于觉得委屈到想掉眼泪，顶多就是发火炸毛，季寒只需要随便哄哄他就很乖了。
可是！季寒居然敢让肖纵偷偷地吃自己的宝贝薯片！
现在在慕然的眼中那已经不仅是简简单单的一包薯片了，是炒鸡炒鸡珍贵的那种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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