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外物所动。
千里风尘路,漫漫白烟汽笛。
宫二下了火车,早就候着的门下一众弟子簇拥上来,紧随其后。
步子很急,走向奉天火车站候车室。
宫家下了书,约马三到这里讨个说法。
“听说您回来。东北的同门同道都到了。三爷五爷从关内赶来。”
有弟子在前面引路开门,说着情况。
他提到的两位爷,是武林的老一辈。功夫未必见长,但资历着实够老。
与宫宝森称兄道弟。
宫二在乎的,只有那位老姜。
“姜叔在里面陪着老爷。”
奉天冬日严寒,门都有两道。一道隔屋外的冷,一道隔室内的热。
两门之间的过道,宫二见到了老姜。
他的眼睛还带着红,悲愤还未褪去。
“姑娘,大伙儿都等着您拿主意呢!”
宫二在秦地大学读医,从小见惯了武林的明争暗斗,造就了玲珑心思。
冷哼一声:“大老远从关内赶来。要的恐怕不是我的主意。我爹,留话了没有?”
老姜咬着牙,蹦出来四个字:“不问恩仇。”
这就是由马三去了,不让宫二报仇。
宫二急行的步伐忽而一怔,她没想到,老爷子给自己最后的话会是这个。
人至内门前,老姜拉开。
收敛停滞的情绪,冰霜攀上表情,退人于千里之外。
落座,满堂的同门同道看着她。
一场蓄谋已久的发难,仿佛连串的鞭炮,等待引信的点燃。
候车室内燃着木柴,烈烈的火,熊熊的热腾。
奉天室外落着大雪,厚厚的冰,深深的脚印。
一男一女,穿过人流,向火车站而来。
那男子的手中,正拎着一个包裹。
在寒风中随着脚步的起伏,摇荡。
“依着我,也该杀了他了。这仇太大了!欺师灭祖,天下还有比这更大的仇恨吗?”
国人讲话,欲扬先抑,欲抑先扬。开口就是义愤填膺,等在后面的,一定是个转折。
果不其然,五爷的下半段,就是那个但是。
“可话说回来,打你爹一门,八卦和形意就合成了一门。你师兄在形意上下了大功夫啊!你的六十四手,也是你父亲手把手教的。你俩各成了你父亲的一手绝活。你俩齐全了,你家那门武功才算齐全。”
话说的委婉,但意思很明白。
别报仇。
要问为什么,就一句话。
他是东瀛的人,动了他们都要受牵连。
一旁年纪更大些的三爷顺着五爷的话,继续往下说。
“再说,这件事情要是有你出头,不管是谁死谁伤,传出去都是个笑话。你们宫家门里,徒弟杀了师父,师妹要杀师兄,这不是一窝子不仁不义的畜生吗?”
“至于说到你师兄,连你爹都拿不下来,你凭什么?”
“二姑娘,我们都这把年纪了,大老远的从关内赶来。跟你说了很多的话都是为你好!你不能不领情呀!赶紧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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