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的洞明峰主、馮真人,還有正在夜市上用糖畫逗狗的師兄,天下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個愉快地用大把丹藥噎暈了好友兄長的人,不僅道法高明,還會一手特別的煉丹術。
那些真正的“仙丹”塞在青年口中,很快化為了滴滴純淨柔和的靈液,滲入了他的肌體。
那些壞死的肌肉、骨骼,好像死去的土地突遇甘霖,在寂靜的夜晚裏悄然煥發了生機。
沉沉夜裏,有人推開了門。
“阿兄?”
燕微看了看窗戶,又看了看床上安靜的青年。
“我聽錯了嗎……”
她走到床邊,看著青年憔悴的臉和緊皺的眉頭,半晌歎了口氣,伸手為他掖了掖被子。
“阿兄,你這個人真是一點出息都沒有。”她輕聲說,“但我會永遠記得,你是從小就愛護我的阿兄。所以,我不會丟下你。”
……
第二天清晨。
謝蘊昭起了個大早,跟著蹭了一頓何家的早飯,現在坐在太師椅上喝茶。
同門疑惑地問:“你不是要去九千家?”
謝蘊昭輕咳一聲,神在在地說:“我在等。”
“等?”
這是陳楚楚和柳清靈。
“別等了,再等也不可能有兩儀稱從天而降掉你頭上。”
這是石無患。
“話說清楚——還有快把你的鴨子從我頭上拽下去……!”
這是把桌子拍得“哐哐”響的蔣青蘿。
顏師兄則還在津津有味地喝豆漿,並嘲笑大白鶴喝不了盤子裏裝的豆漿。
“哈哈哈老爹你嘴太尖了……”
大白鶴目光一斜,麵露凶光,揚起翅膀。
——哐當。
顏師兄,卒。
一群人很快自己鬧成一團。
謝蘊昭捧著茶,看著這群人,嘴角抽搐:“你們就不能再問問我嗎……”
最後還是師兄捧場:“師妹在等什麽?”
他單手撐臉,在一旁笑吟吟地看她,目光溫柔瀲灩如春水潺湲。
謝蘊昭卻歎了口氣,發出了矯情的感歎:“被知道的人追問,就是少了一些驚喜感。”
阿拉斯減趴在她腳邊,悠閑地甩動尾巴。
忽然,它站了起來,抽動著鼻翼,目光銳利地看向某個方向。
“——阿昭!楚楚!”
燕微的身影從外頭奔來。短短的路程,她竟然跑得有些喘氣。
“我……我阿兄的腿好了!”
她麵頰微紅,清潤冷靜的眼眸也變得格外激動,還有些迷茫和不敢相信。
——好了?
——不是說徹底不能站起來了?
——靈丹?
——可凡人吃不了呀?
謝蘊昭咳了幾聲:“太好了,恭喜你,燕微!”
燕微用力點了幾下頭,又接住撲過來的陳楚楚,笑得眼角更紅。她素來冷靜自持,現在卻也激動得有些失語:“阿兄說,昨夜有地獄的羅刹鬼來索命,也許是索命不成,反倒叫他得了新生……”
……羅刹鬼?
謝蘊昭的微笑僵在臉上。
邊上的師兄發出了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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