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堂面不改色道:“白日,晚上,都是一样,总之,不准出这营帐半步。”
陈璧苦了脸:“这、这怎么使得!”
“怎么不使得?”
“将军金尊玉贵的,怎好和奴才同……”
周锦堂眯着眼盯她:“我都不嫌你,你还敢嫌我不成?”
陈璧一抿唇,凝望着他不容情面的脸色,暗自腹诽:瞧他这个样子,真个义正言辞、理直气壮,如此堂而皇之地……大耍流氓,竟然脸都不红一下,可见其厚颜无耻。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犯起了愁,原本还想着,往后寻个机会试着将将军这龙阳之癖治一治,如今看来,他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对着她这个男儿身的小厮,他竟三番五次地……
真是无法可想。
周锦堂一看她这个不声不响紧抿着小嘴儿的样子,便知她又在心底里骂自个儿,微微笑道:“怎么,你这是很不乐意呢?”
陈璧:“奴才不敢!是奴才脸皮薄,想求将军允准奴才到别地去……”
她低着头,声音越来越低。
周锦堂不由自主地凑近她:“什么?”
陈璧握紧了手,声如蚊蚋:“……如厕。”
周锦堂心头一跳,望见她颊边的胭脂色,嗓子不禁有些发干,只强自镇定道:“麻烦的东西……”
他瞟了她一眼,又将眼一别,声音淡淡道:“准了你便是。”
陈璧大喜,猛然抬头看向他:“那洗澡能不能……”
他两眼一眯:“别给老子得寸进尺,那屏风一戳,谁瞧得见你?你当老子是什么流氓无赖,还稀罕看你脱光洗澡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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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完,脑中闪现出当夜小香山的那一幕,暗暗一噎。
陈璧没察觉他这一点异样,给他这突如其来的冷厉之色唬住,登时不敢再多说,只有些委屈地垂下了头。
与此同时,另一个营帐中,李云楼方从手下那儿得到消息,得知陈璧并无大碍,神色略微缓和。
“那个小兵,眼下在哪儿?”
“还在周将军帐中,据卫兵营的人所言,那小子是为救肖副统领受的伤,将军开恩,将她留在自己帐中歇息休养。”
李云楼目光一凝:“留在他帐中休养?”
“正是。”
李云楼久久没有出声。
禀报的锦衣卫悄然抬眸,望见他脸色发寒,飞快地低下了头。
过须臾,李云楼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声音一丝起伏也无:“暗中盯着,有什么异动,立马来报。”
李云楼向来爱笑,且往往是一副温吞和善之态,眼下的他,脸上却一丝笑意也无,嘴角的笑纹亦消失无踪,整个人异常阴戾。
那名锦衣卫暗暗屏息道:“大人,周将军武功奇高,耳力过人,不比常人,属下恐怕不好……凑得太近。”
李云楼摇头:“凑近了无妨,他纵使发现了你,也不会揭穿,此人一向目中无人、自以为是,不会将你放在眼里,况且他若发现了你,多半会知道你是我的人,眼下正值春猎之时,他也懒得多生事端。”
“属下明白了……还有一事,刚刚从宫里得到确切的消息,皇后娘娘并非是生病,而是小产了。”
李云楼神色未变,只道:“皇上知道了?”
“还没有,宫里封锁了消息,只有宫里人和咱们的人知道。今早的时候,皇后娘娘还只是腹痛,一个多时辰前才出了事。”
“这会儿还在查,仿佛……与那朱才人脱不了干系,皇后娘娘前夜里不小心给她冲撞了一下,当时并未如何,朱才人请了罪,皇后娘娘也信她是无心,并未追究,谁知道一夜过去竟发作起来。”
李云楼沉吟:“这个朱才人是什么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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