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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薛书剑的四肢已经不再能传来任何触感与反应了。
他叹出一口气。
彻底阖上双眸。
————
清河城。
有一道健壮,却微微有些佝偻的中年男子抱着一个少年四处奔走。
路上行人纷纷,瞧见男子奔去,皆是捂住口鼻,面色讶异。
茶馆内,有临近窗台的读书人议论纷纷。
“那驻守城门的关二是个老光棍,何时有孩子了?”
“啐,你是外来人吧?”
“嗯?此话何意?”
“你瞧啊,那少年浑身血污,入气多出气少,俨然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
“是那乱葬岗捡来的?”
“聪明!”
茶馆内,传出哄堂大笑。
这是清河城。
战乱时期的清河城。
死人是常有的,抽大烟死的,冷死的,饿死的,比比皆是。
很多时候,死了流民,就直接扔去乱葬岗了。
倘若是有钱人家的狗死了,到还有可能摆个宴席风光大葬来显现自己有钱人的身份。
乱世之中,死人正常。
救人,还是纯属好心救人,这可不正常。
“那是关二第几次抱回来的人?”
“第四次吧,那个傻大个自从当上了守门的甲士,便有事没事去外头救人回来。”
“总共四次,无一人生还,傻大个欠了一屁股债,却依旧乐此不疲。”
“真是奇了怪了。”
窗台旁,那读书人抿了一口茶水,隐约有些面色不悦。
他可是堂堂读书人,从小泡在圣贤的言论中长大的。
他都不伸手救人,小小看门甲士也敢?
读书人隐约有些嫉妒,嫉妒那中年男子的赤忱善心。
那是他无论读多少书也不曾有的。
“关二是吧,身为看门甲士,却玩忽职守。”
他轻轻将手中茶杯放下。
“当斩!”
众人一愣,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
贱民而已,斩了就斩了。
————
关二有些垂头丧气,小心翼翼抱着少年,奔回自己的住处。
“对不起啊,四家医馆,没有一家肯收你。”
“他们说你毒入心窍,已经没有活路了。”
“我觉得不对,你明明还有呼吸,身子还是温热的,可惜,他们不肯医治你,怕败了名声。”
关二又是叹出一口气,他缓缓推开房门。
屋内,唯有一盏油灯和一座破床。
一贫如洗。
他小心翼翼将少年抱上床。
“好生休息,希望你能自愈罢。”
咚咚咚!
此时,关二的门被猛地敲了几下。
有一人高声呼道:
“你奶奶个腿!关二!你还要不要守城门了!玩忽职守,小心你掉脑袋!”
关二面色一变,不怕被骂,唯怕打扰了少年休息。
他连忙推开门。
那人见关二冲出房门,瞧见床上少年,面色更是愤慨。
“好啊你!关二!你又去救人了?”
“不是说好不再去了么?”
关二苦笑一声,道:
“这实在没办法啊,我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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