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判罚,牛主簿将徒刑两年,且施以宫刑。与牛主簿通奸的小娘子,将徒刑四年。且二人还需共戴一枷,示众数天。”
嚯。
李冲元一听那胥吏的话,顿时有些傻了眼。
他着实不知道就这么点事,这判罚如此之重。
徒刑两年不说,还要施以宫刑。
宫刑是什么,那可是要割了鸟儿的,与那些内侍就没啥区别了。
正当李冲元有些傻了之时,那胥吏又补话道:“此律令从秦汉时期一直延续到前朝,到了本朝,宫刑已被剔除,仅徒刑二年。”
“你话能不能一句说完,下次再这样,李县令非得揍死你。”李冲元被这胥吏给惊得,着实不喜。
胥吏被李冲元一句威胁,有些紧张的欠了欠身。
这律法,一直都是延用的。
哪怕到了往后几朝,这律法也是大同小异,没有多大的区别。
髡钳城旦舂罪名。
说来也简单。
剃头,戴枷,筑城,舂米。
城旦舂属于重徒刑。
不是一般人能抗得住的,哪怕就是一直从事重体力劳动的人而言,也不是谁都能抗得下来。
甚至。
城旦舂所从事的劳役者,其甚至都超过了筑城,或者舂米的范围。
具体如何,李冲元也只能脑补了。
堂下的牛凡,其实也早就知道自己犯下的事情需要担什么样的罪名,所以那胥吏所言的话,他好像并不在意一般。
更或者,他心里认为自己有一个县候的叔父,即便丢了这主簿之职,他也不会被判一个徒刑的罪名的。
反观一边的王大同。
两眼带冷,直直的看着堂下的牛凡。
李冲元望了二人各一眼后,突然站起身来,“牛凡,即然你认下了自己所犯下的事,那本官就依着我唐国律法责判于你,你可有疑议!”
“什么!!!冲元兄弟,咱们也认识这么些年了,不看在你我二人的交情上,也得看僧面吧。我叔父与你阿娘关系甚好,难道冲元兄弟非要治我于死地不成吗?”牛凡怕了。
他从李冲元的眼中看到了坚定之色,更是从李冲元的神态上看出了,李冲元的狠劲。
李冲元干笑了几声道:“什么交情,什么僧面佛面。在我唐国律法面前,没有什么交情,也没有僧百佛面,有的是事实,有的是依法办案。即然你牛凡跟我提交情,那我想请问你牛主簿,在你爬上人家小娘子床上的那一刻,可有想到你我二人交情,可有想到我鄠县的脸面。你没有,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些。咱们话也不多说,你是想保官还是想保命,自己选吧。”
交情虽有。
他李冲元与牛凡的交情虽不深,但也不算浅。
而牛进达与自己阿娘的交情到底如何,李冲元虽不是太清楚,但也偶尔有听闻一些事情的。
如李冲元真要依着唐国律法来判,他牛凡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保官如何?保命如何?”牛凡算是看出来了,李冲元脸上虽怒,但却是暗里在帮他。
李冲元丢过去一个冷眼,“保官那就把那陈家小娘子娶了,让陈家人撤诉,一切事情就当没有发生。如是保命,那就自行去宫外跪着去,说不定你还能得到陛下的原谅,饶你一命。”
李冲元也只能选择这样的处置方式了。
王大同还在一旁盯着呢,真要是包庇了牛凡,他李冲元的头上,指不定落下来一道圣旨。
至于牛凡怎么选,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李冲元可不会再去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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